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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年前我决定开这家店跟老公风雨同舟当他初恋回来才正得到他心

中国缝纫机网2023-01-08缝纫机头条缝纫挣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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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淮安服装缝纫,缝纫挣钱,宿舍缝纫2020年初的一天,我坐在自己的小店里,望着这个突然之间安静下来的城市,有种想流泪的冲动。

  每天刷新闻看到新增的新冠病例,和一家家因疫情而倒闭的店铺,常常让我泪流满面。

  我叫李梅,1975年出生在湖南邵阳某个小山村。初中毕业后,我便学了那个时候女孩都会学的手艺——裁缝,辗转到邵阳市里给人做帮工。

  几年后,我交了一个男朋友。但那个男孩喜欢动手动脚,让我倍感恶心,便匆匆分了手,连着几年都没再找。

  一晃到了二十一岁,邻居婶子给我了她在邵阳市里的一个远房侄子,唤作黑子,他是棉纺厂的工人。

  那是一张刚毅的脸,忧郁的眼神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。我脑子里乱轰轰的,心也一蹦一蹦的乱跳,连婶子他们在寒暄什么都没听清楚。

  黑子不是那种会说话的人,还挺木讷。但我感觉他做事一板一眼,走路时身体和我总保持着距离,让人感觉他是个君子,心里很放心踏实。

  有一次,我们看完电影,我随口感慨了一下,让他下次也请我爸妈到这里看电影。他答了一个字:“好”。

  结婚时,我们既没房子也没钱,首要考虑的问题,是怎样把小家建起来。以我俩打工的工资,想要买房安家那基本不可能。于是,我想开一家布批铺料店。

  黑子对我这个主意有点拿不准,他问:“辅料店光卖布匹线头不行吧?缝衣服的机器卖不卖?”

  “当然卖!要做就做全套。”我咬咬牙说。那些个锁边机、锁钮机、挑脚机等缝纫机是做衣物必备工具,利润也比拉链钮扣要高得多。

  “如果机器出故障,包售后维修吗?我们厂里机器坏了,都是商家负责售后维修的。”黑子提出疑问。

  我一听,有些犯愁,确实是这么个理。但光卖布料不卖缝纫机,这等于把顾客推出门去。

  为了熟悉业务,他找了一个维修各种机器的店子,去给人家当免费学徒。他每天清早出去,傍晚才回来,全身弄得像在油田里打过好几个滚的流浪汉。

  装修时,黑子考虑到陈列东西多,做了好几个陈列柜,用来装拉链、线头等东西。为了省钱,除了招牌“李梅布匹辅料”,所有装修都是我俩亲手弄好的。

  接下来,我和黑子坐着绿皮火车到广州去拿货。买不到座位票,两人便站了十几个小时。实在是太累了,也顾不上什么斯文,一就坐在火车的地板上。

  进货琐碎又费脑,一家一家的比质量比价格。进完货,遇上火车晚点,我们就在车站里靠着大包货物坐一晚上,两人还互相取笑,说像一对逃荒难民。

  店铺开张后,我们才知道,前面那些困难,算个球。开店容易,守店难,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没开张,这让我们坐立难安,心急如焚。

  好不容易来一个顾客看看,都让我们兴奋得满脸通红,语无伦次。但无论有没有生意,我们都一大早就开门,走街串巷去发小卡片,宣传自己的店。

  生意这头有了着落,我开始发现黑子有些不对劲。他对我总是淡淡的,不像别的新婚夫妇那般腻歪。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忙着开店,他顾不上跟我亲近,但后边他闲下来了,也只是抱着把吉他瞎弹,不往我跟前凑。

  直到有一次,我需要些箱子装布料,婆婆让我去家里搬一些过来。我在找箱子的时候,发现了黑子和一个女孩的亲密的照片,还有一些信件。

  看完后,我气得双手发抖,一跌到地下。连日来的辛苦,愤怒,委屈,各种情绪将我的脑海填满。

  回到店里,我气呼呼地当着黑子的面把那些照片撕得粉碎,“我瞧着你对我总是不冷不热,原来是有相好的,那还跟我结什么婚?”

  黑子一看那些照片和信件,又惊又恼,“那是以前的事,你在这发什么神经?丢人现眼,泼妇。”

  好几天后,隔壁的张大姐打电话给我,说自从我走后,黑子无心照看生意,不但开门晚,对顾客态度恶劣,许多顾客都去了别人家。

  恰恰在这个时候,我的例假迟迟不来,到医院一检查,才发现居然怀孕了。结婚五年多,开始是为了生意,不想要孩子。后来也许是因为生意太忙,累坏了身子,我迟迟不孕,孩子的到来,让我惊喜不已。

  婆婆得知后,把黑子一阵痛骂。他臊眉耷眼地过来接我,闷着声音向我道歉。我瞪他几眼,就跟他回去了。

  后来,在我的反复追问下,他才像挤牙膏一样慢慢吐出原委。原来,他曾经有一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友叫小芳,后来小芳嫁了别人。至于中间发生过什么,他怎么也不肯说。

  虽然我对他的态度不满意,但他在生活上细心地照料着我。婆婆和我妈不时送鸡鸭鱼肉过来,他笨手笨脚地按老人教的炖各种滋补汤水给我喝。

  晚上我腿抽筋的时候,他哪怕再困,也会一骨碌翻起来,把我的腿抱在怀里揉捏。

  看着他这副任劳任怨的样子,我对他的气消了大半。不管他过去心里有过谁,毕竟现在他生活里装的是我。

  随着我的肚子日见隆起,年关渐近,店里的顾客也越来越多。我们赶紧采购补齐货物品类,小小店面堆放的东西越来越多。

  黑子手巧心细,不管东西多杂多乱,他都能把它们一一归整,摆得整整齐齐。每天早上走进店里,看着列兵似的布匹、线轴和拉链,我的心情格外好。来我们店买东西的不管是家庭主妇、做成衣的裁缝还是窗帘厂家,个个都夸我们这是“一站式采购”。

  所谓薄利多销,我们的利润就这样几毛、几块地攒了起来。我和黑子商量,先买套二手房,等孩子出生之后马上就可以住进自己家房子。

  每个月我们盘点完之后,我都把钞票交给黑子拿去存进银行,看着存折上的数字越来越多,我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与憧憬。

  一天早上,才八点多左右,我刚打开门,弟弟着急地走进来,问我们借2000块钱给外甥看病。外甥得了急性肺炎刚刚办住院。

  我和黑子愣了一下,当时我们手头上的余钱进货用完了,几笔货款又还没结账。要借钱给弟弟,只能挪弄存折上的钱。

  我不假思索便叫黑子去拿存折,黑子的脸色崩了一下,嘴里嘟嘟囔囔说店里不能一点备用资金都没有,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。

  “这是治病救命,你小气什么呀!”我气得撇下他,自己去找存折,把几个抽屉翻遍,却不见存折的踪影。

  黑子眼神躲闪,小声地解释:“先前一个朋友的父亲生病借走了,事情太急,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。”

  我心里那个气呀,指着黑子就痛骂,把手边的几盒钮扣摔到了地上。钮扣哗啦啦滚了一地。黑子一声不哼,蹲下身来一颗一颗地捡扣子。

  最后,这事惊动了公公婆婆。他们跑过来大骂黑子心太软,答应等小芳有钱了,由他们出面把这笔钱追回来。

  难道跟我们安身立命的房子相比,他心里那个初恋更重要吗?这么想着,我只觉得心灰意冷,很想跟他离婚算了。

  多少个夜晚,我暗自垂泪、辗转难眠。直到儿子呱呱坠地,婆婆上门来贴心照料,把三万块钱搁到我手里,让我什么都都不要想,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才是第一位的。

  在公公婆婆的催促下,黑子再三向我保证,不会再跟小芳有任何联系,并说看好了一套房子,要带我去看房交定金。

  就在我的心渐渐回暖时,店里的生意却莫名其妙呈断崖式下降,把买房的事情也给耽搁了。

  那段时间,是2005年三月份,我刚出月子不久,发现世界似乎产生了某种巨大变化。

  很多顾客突然减少了订单,甚至撤了订单。一些散客光看不买,问清楚型号价格之后,不明原因地离开了。

  我们的供货商把店开到了网上,我们有的货,网上全有,而且品种比我们更全,价格比我们的更便宜。

  知道这个真相后,我和黑子的心凉了半截。这可如何是好?眼看我们的生意就要面临灭顶之灾。

  斗嘴归斗嘴,如何让店子维持下去才是重中之重,我们一家三口都指望着靠这个店吃饭。

  既然打不过,那就加入。我也买来一台电脑,装上网线,找别人帮忙注册了一个网店账号,打算从当时流行的网购里获取一批顾客。但是,我面临的第一个困难是:不会打字。

  五笔学不会,只好用拼音。可这么多年都没有再接触过拼音,我已经还给老师了。折腾好几个小时,只能打出几个字。而且我店里的货那么多,要一样一样拍照、上传、填写商品详情,这简直要了我的老命。一天下来,没传上去几个货,我已经腰酸背痛眼睛昏花。

  有时候,等我招呼完店里顾客,发现网店有人咨询,回复过去后,人家已经去别家了。实体店网店两头难兼顾,慢慢的,我也就放弃了网上折腾的念头。

  直到有天晚上,十一点多钟的时候,我们正睡得迷迷糊糊,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来。原来是婚纱店的孙老板急需一些丝绸布料。黑子连忙起身穿衣服,把货给孙老板送去。

  几天后,孙老板拎着一袋喜糖过来道谢。从孙老板口里,我才得知原来黑子那段时间一直挨个找老客户登门拜访,不光承诺货物随订随送,还免费提供上门维修服务。

  “多亏黑子老板那天连夜把布送来,不然我这大客户可就丢了,谢谢啦!”孙老板由衷地说。

  黑子说,他不光找了婚纱店,还有服装店、窗帘店和影楼。老板们反馈说网上买的是便宜,但没法立即送到,退换不方便,而且又不上门安装和维修。

  他琢磨着,得把线上没有的东西做出来。对于实体店来说,优势就是做服务。只要把服务做到极致,客户自然愿意在我们这采购。

  大年初二,我们店放假休息几天。黑子难得跟一些多年不聚的朋友喝酒聊天,窗帘店老板孙老板打电话说正给一个客户做窗帘,但锁边机坏了,希望黑子帮忙修修。黑子放下酒杯拿起工具就走,修了近个把小时才修好。

  孙老板感激得包了一个大红包给黑子,黑子坚决不收,说这是份内事。后来孙老板给我们介绍了好几个客户。

  经过客户的口口相传,我们店忠实的老顾客越来越多,生意比以前更加稳定。我和黑子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

  傍晚时分,我在厨房里炒菜,黑子在外面抱着两岁多的儿子逗他玩,菜香味、煎肉的滋滋声,还有儿子咯咯的笑声,这是忙碌一天后,最令人消除疲劳的温馨一幕。

  18年的时候,我们生了第二个孩子,是个女儿。好多老客户们给女儿包了大红包,满眼羡慕地说这下我们儿女双全,生活会越来越幸福的。

  一天晚上,我吃完饭后,带着女儿在店里守店。黑子本来说参加完同学聚会,就到店里接我们回家。但等到九点多,我都没见他来。

  我带女儿回到家,安顿两个孩子睡下,坐在客厅里等到十一点多,他才醉熏熏地走进门。我责备几句,帮他换了衣服躺下了。

  几天后,他的一个女同学到店里买针线,悄悄告诉我,小芳已经离婚了,同学聚会那天黑子和小芳不光见了面,还说了好多悄悄话。

  岁月不饶人,我不知不觉从一个清纯靓丽的女孩,变成一个历经沧桑的大妈了,反观黑子却多了一些成熟和稳重,整个人多出些许男人味。这样的男人对离婚女人肯定有吸引力。

  我正想逼黑子表态,没想到就跟小芳迎面碰上了。那天早上我刚走到店门口,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。

  “大姐回来了,早就听黑子说起你,我开了一个服装店,以后要成为你们这里的常客了。”小芳笑盈盈地说道。

  小芳走时拿了些布料、线头等,问多少钱。黑子却说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,以后需要这类东西随时过来拿。

  等她走远,我立即把直尺扔到地上,“老情人来了,钱也不收了,你干脆把店子送给她得了!”

  “你一个女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?她现在离婚带着一个孩子,再说她也给咱买了一些水果,这些小钱,我收她的多不好意思。”黑子用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我。

  2019年底,武汉突然爆发新冠肺炎,我们为武汉祈福的同时,并没有多在意。直到2020年初,全国人民才知道新冠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毒,发烧和咳嗽是最初的症状,武汉已经死了很多人。

  而我不知道什么原因,突然就高烧到39度多,还伴随咳嗽乏力,全身酸痛。新冠肺炎的症状我全都有,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天塌下来的感觉,五脏六腑像无数只蚂蚁咬刺痛。

  在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,医生开了药,说要我隔离14天才可以排除新冠。就这样,我把黑子和儿女打发到店里住,自己一个人窝在家。

  “留你一个人住这里。我实在不放心,万一真是那病,我俩也有个伴。”黑子却抓住我的手不放。

  就这样,黑子强行留下来照顾我。他给我做饭,喂我吃药,拧湿毛巾给我擦脸擦身。

  我的烧一点点退了,精神也好了很多,嘴里却不依不饶:“万一我得了新冠肺炎,治不好了,你就可以去找你的小芳了。”

  “谁让你从来也不说清楚,你俩到底怎么分手的。”我仗着自己生病,他不敢生气跑掉。

  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。小芳家里不同意她跟一穷二白的黑子在一起,黑子便到外省去打工挣钱。就在那期间,小芳同意家里人的安排,跟一个有钱人结婚了。

  回来后,黑子消沉过很长一段时间。直到与我相识,他才慢慢从失落中走出来。他觉得我这个人活络有干劲,对生活充满热情。他跟我在一起,慢慢有了盼头和活力。

  随着孩子们的出生,他身上又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,我、一双儿女和布料店完全占据了他的身心。他很长时间都没再想起过小芳。

  小芳与老公离婚后,确实表露过想与他复合的想法。他借钱给她开店,在货品上给她优惠,并非想跟她发生些什么,而是希望她能自食其力,不用再依靠任何男人,包括他。

  前一段时间,他托朋友给小芳介绍一个丧妻的男人。现在,两人正甜蜜地交往着呢。

  我一听,心里顿时像卸了千钧重担。这个男人看上去木讷刻板,内心却善良细腻、有情有义。

  暴风雨过后,终于迎来了晴天。14天很快过去了,我的症状完全消失了,核酸检测阴性。我和黑子高兴坏了。

  很快,我们的布料店再次开门营业,生意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好,但老客户仍然信赖我们,需要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我们店。

  忙碌时,我伏案缝纫机,黑子外出送货安装,女儿搭着小板凳给顾客找布头配件;闲暇时,黑子弹起他的老吉他,儿子趴在柜子上写作业,我带女儿数扣子,从1数到100,再按颜色分进盒里去。

  这就是我水融的事业、家庭与生活,既是坚持所得,也是习惯使然。它曾苦涩难咽,如今甘之如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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